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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男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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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男寵

晏殊雲掉落得極快,重力加速度下就是能夠砸死人的存在,刺耳的風刮蹭臉頰,她只能看見一簇紅光朝著自己飛過來。

緊跟著還有一聲清脆的嗓音:

“晏司業坐穩。”

唰啦一下,她被高空中的黑蟒接住,冰涼的鱗片在月色中泛著森冷的光。

是姬無幽的靈獸無涯。

不遠處被錘胸的女人已經陷入了另外一番危機,姬無幽擡手之間,魅妖就被打得呈拋物線狀飛出去。

姬無幽還在追著用一柄黑色骨刀削她的腦袋,是真的削,就跟砍西瓜一樣把人頭都劈爛。

手段狠辣,神色懨懨,帶了點厭世的音嗓。

“雜碎。”

高空之下,遠山君正在和季子修搏鬥,聽到弟子的求救聲後愈發加快了手中動作。

無數把長劍出鞘,幻影劈頭蓋臉朝著季子修砸下去。

合歡宗一眾弟子也並不好受。

因為季子修除了放出鬥技場下被封印的魅妖外,還召喚出了可怖的兇獸。

平心而論,所有人下意識都否認這是季子修。黑色寬大衣袍下,那張惡鬼面具壓根不是君子如畫季子修的風格,氣息也截然不同。

晏殊雲緩沖之後在地面站住腳,她看著前面混亂的戰局摸了摸無涯的頭,“你去幫姬無幽,我有合歡宗一眾弟子保護不會有事。”

“好。”

頃刻之間黑蛇騰躍而飛。

晏殊雲小心翼翼來到鬥技中心臺,“掌門你們不必管我,我有法器傍身,請務必將此人羈押審問。”

遠山君餘光瞥見她沒事,終於能松下一口氣,而後惡狠狠地看著和他交手的人,“你究竟是不是季子修?”

黑衣男不說話,但是本能夠直接殺死掌門的長劍,卻在直擊命門的時候留了情。

與此同時白發的魔頭從天而降,甚至是近距離貼近季子修,黑色長蛇將掌門執事攔在外圍,風沙一片讓人看不分明。

姬無幽瞇眼,薄唇微動,是輕蔑的冷意,“拿了冰蓮也敢走?”

話畢,恐怖的威壓和劍影直接砸在季子修頭頂。

即便看不清風暴內的場景,晏殊雲也知道姬無幽完全可以秒殺季子修,如果上次不是季子修跑得快,早就成了他手中魂。

良久,風沙散盡,眾人這才發現上次同時出現的兩個魔物竟然又來到了這裏。

其中一人衣衫都是割破的風刃,臉上的面具也被撕碎稀爛掉落在泥土中,嘴角是殷紅的血。

白色長發散落下來,擡頭時是那張所有人都熟悉不過的面孔,是清冷孤寂,眉如積雪般冰冷的季子修。

他們合歡宗百年難得一見的劍尊師兄。

此刻氣息暴走,黑色魔氣也無法壓抑,整個人都詮釋著三個字:

入心魔。

這是整個修真界都最為深惡痛絕的東西。

“季子修竟然真的是魔人,這也太匪夷所思了。”

“你們快看,還有一個魔物!”

“他們好像……在自相殘殺?”

“把我合歡宗當成他們打架鬥毆的地方了嗎?簡直欺人太甚!”

……

晏殊雲在不起眼的角落隔岸觀火,宛如吃瓜群眾。

姬無幽信守承諾將季子修心魔逼出來了。

系統沒見過這陣仗,[季子修好像要被搞死了……?]

好歹是攻略人物,這會怎麽打起來了?

“挺好。”晏殊雲心平氣和想到了密室裏死去的客服,“殺人者人恒殺之。”

任務是除心魔,也沒說過攻略人物不能死吧。

可能真的禍害遺千年,所有人都以為季子修必死無疑的時候,從前那股幫助他逃脫的黑霧在劍尖落下來的那一刻,精準無誤將他吸了進去。

季子修又踏馬跑了。

姬無幽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,再看見合歡宗眾人想要圍攻自己的時候脾氣更加不美妙。

他捏著右手的冰蓮,目光越過喧囂飛揚沙塵,精準鎖定在那個靈力全無的女人身上。

雖然看不見人,但是依舊能用靈力察覺到她在看自己。

姬無幽眼神愈發冷漠。

*

距離鬥技場那次荒誕不經的魔頭自相殘殺已經過去了三日。

所有人都嚴加防備,甚至於去請了老祖宗提前回來隨時準備作戰。

這幾天的法陣也嚴密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。

樹蔭下有正太模樣的小少年歪著腦袋說話:

“師兄,晏長老是個怎樣的人?”

那面容清秀的弟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,“長老一向和藹可親,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。”

姬無幽心裏冷哼,面上卻不動聲色接著道,“那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她?”

“當……當然。”這位師兄的臉紅了又紅,輕輕咳嗽一聲,接著小聲道,”你知道白鳳還有不久前心魔的季子修吧?這兩人喜歡長老,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。”

正太笑得愈發滲人了,“哦,姐姐她應該很喜歡宗門裏的人。”

師兄壓低了聲音繼續跟他分享心得,“也不是,以我這麽多年的經驗分析,她比較看臉。”

姬無幽,“是嗎,具體怎麽說呢。”

男人於是絮絮叨叨開始和不懂事的小孩分享,“你姐姐本來就是美人榜第一,誰不喜歡呢。”

唉,小不點,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你們全家都很好看,畢竟姐姐這麽美,弟弟長大了絕對也不差。

“哦。”姬無幽看著他,“繼續。”

師兄開心道,“晏殊雲其實不像扶清她們那樣有長老架子,對待任何人都像親人,東西也從來不吝嗇,只是和旁人不怎麽說話。”

“不過如果是臉好看的人,比如說她的徒弟還有師兄,害,真的是能說上三天三夜,晏長老就是看臉嘛,每次收徒大會都是找最好看的,沒有就不要。”

“但是也正常,畢竟我們合歡宗顏值即正義。”

姬無幽點頭,想起了往日晏殊雲叭叭叭的嘴。

“多謝師兄,只是不知姐姐如今在哪裏呢?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她商量。”

“我想想,這個點的話,也許是在修煉吧。”

姬無幽帶著笑離開了,轉身後面無表情,食指微微動了下,就瞧見一點紅色絲線在引路。

他跟著絲線來到了一處安靜地帶,而後輕松找到了那扇華麗的門。

拈花惹草,驕奢淫逸。

叩門聲響起。

“誰啊?”

懶散的聲音響起,姬無幽心裏煩躁。

“去修煉嗎?”

那嗓音有點不耐煩,“不去不去,我正在快樂呢。”

果然如此。

朝三暮四,是沒有心的妖女。

姬無幽直接走進去,擡頭就看見一方桌子坐了八個人,除了無涯小個子和晏殊雲外,其他幾個都是男人。

還有幾個穿著紅紗赤腳著地,斯文俊俏的男人。

其他人似乎都楞了一下,晏殊雲沒察覺到危機,只是看著手裏的牌又合上。

“我弟弟,他來找我玩。”

姬無幽自從那一戰,似乎引發了舊疾,實力壓根比不上她,這三天還是她幫他治療。

一個額頭有紅點的男人笑得開心,“那我們繼續。”

無涯傻不楞登捏著牌,“這有什麽好玩的,總是贏沒意思。”

沒一會的功夫,所有人都投票完畢,晏殊雲痛心疾首,“你們這群白眼狼,怎麽能刀我。”

她神情恍惚,已經輸得臉上畫了好幾筆。

但是為了任務她還得堅持。

額頭紅點的男人洋洋得意,“嘖,你不行啊,這贏起來輕而易舉嘛。”

他起身想要去茅房,走到門邊才察覺到有人。

是個又奶又斯文的小弟弟。

姬無幽看見這人心裏火氣更大了。

就這種歪瓜裂棗的所謂男寵?他還以為是什麽神仙公子。

餘辰彎下腰正想摸摸頭,然後就被嚇住。

有種好可怕我怕不是要完求的感覺。

不過好看也是真的好看。

還不知道自己被定義成歪瓜裂棗的歪瓜裂棗莫名其妙被嚇得後退。

我還是去解決茅房問題吧。

這小孩跟屋子裏褲子脫了都不上的嫖客長老一樣難搞。

姬無幽擡腳走到她面前,紅色瞳孔冷幽,嗓音也是冷得像冰,他小胳膊小腿打開站在凳子上和晏殊雲平視。

“白日宣淫。”

正望著自己手裏的狼人牌遺憾痛惜的晏殊雲:“……啊?”

旁邊的無涯被嚇得趕緊站起來規規矩矩,眼神示意:主人這是在罵你。

姬無幽看見比他還矮的無涯更加生氣,她竟然還想帶著這麽多人……還有靈獸快樂?!

晏殊雲看見魔頭的黑臉就覺得大事不妙,但是也不知道錯哪了,就丟下牌起來拉住他袖子:

“你要不要……一起玩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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